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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扑克投资家的上一篇《金三角前传:毒与火,血与泪,一支孤军的传奇》中,我们揭开了金三角历史上那段尘封已久的迷雾。
但是,当年那支残军的衰落,只是一个金三角动荡的开端。日后在历史舞台上出现的几个大毒枭,才起步自己的发迹史。在这篇文章里,我们将进一步展现金三角地区毒品王国的前世今生,把一个更加高清立体的金三角,呈现在读者面前。
“金三角”的大部分地区是海拔3000米以上的崇山峻岭,遍布密林,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于罂粟生长。但该地区交通极为闭塞,除了有一条简易公路从泰国清莱府的首府清莱通向“金三角”的中心腹地——泰国的满星叠镇外,各村寨之间主要由羊肠小道所联结,马帮仍是这里的主要运输方式。如果山民种植罂粟以外的其他经济作物,收获后要自己肩挑背扛,长途跋涉两三天,才能在平坦地区找到买主,实在“得不偿失”。而种植罂粟,不需种植者出屋,就自有买主上门,甚至买主就常驻在村寨里。“金三角”的山民靠种稻米作口粮,种换现金。
是现金的等价物,有了就能有现金,有了现金,就能买金银首饰、、牲畜和收音机,还可求医看病,况且罂粟的价值要比其他经济作物高得多。
一般认为,“金三角”的罂粟种植培养面积达67000公顷,其中缅甸最大,达6万公顷左右,泰国和老挝备为3500公顷。一般年产1200吨左右,有的年份高达1000吨。缅甸种植多,自然产量就大,年产量在900—1200吨左右,老挝年产量为200—300吨,泰国产量相对不多,仅35吨左右。
在“金三角”地区,贸易是一桩公开的买卖。任何人都可以像购买其他日用品一样在集市上买到。还有专门为瘾君子们服务的各类烟馆。在缅甸掸邦东部一些村镇、集市南坎、八莫、木姐、姐高等地,都有这样的零售店、烟馆和烟摊。烟价一般大约为1200缅元一矶(当地的一种计量单位,每比大约等于1.5公斤),如按人民币计算,大约为200元1公斤。
“金三角”地区产量的绝大部分(约占年产量的80%至90%)及其提炼后的产品——各种等级的和等,被走私到整个东南亚以至世界上许多地区,主要是通过东南亚的重要港埠分别运往日本、马来西亚和澳大利亚等国。至于转口部分,则主要从曼谷、科伦坡、新加坡、香港和新德里等机场走私到欧美。
在60年代以前,从“金三角”走私出去的,大多数是未经提炼的生。此后,走私出去的主要是,因为从中提炼出的等毒品(大约每10吨可提炼1吨)既可吸食,又可作针剂注射,在西方国家十分畅销;且价格昂贵,体积轻微,便于携带,适于走私。
金三角前期的、、提炼过程并不蕴含太多的技术性,主要是先把生放入铁桶中,桶里已放了1/4的水。放入的生约为水的两倍,也就是说与水之比例为二比一。放好后,然后把铁桶放入一个正在烧煮着热水的大铁锅中,利用锅中的热水,把铁桶里的水加热。水温从始至终保持在80摄氏度左右,因为水温若超过85度,的品质就会变得低劣无比。
期间要一直地用一根木棒将铁桶里的生搅动,生逐渐溶于水中,并且要一个人不断注意锅里的温度计以及锅下的柴火。
生完全溶化后,把生石灰(即氢氧化钙)加入铁桶里不停地搅拌,生石灰会把液分解成和少许可卡因。这时,液呈乳浊色。于是木棒不再搅动,液里的其他生物碱、硫酸钙、及不溶解的胶质物都沉淀到桶底,液变成淡茶色。
把液从一块绷着布的木框上倒入另一桶里,液经过这些紧绷的布滤过,把沉淀物过滤掉。滤好的液又重新如第一次一样在稍加热,再放入两大瓢的氯化铵并加以搅拌。氯化铵使结晶而沉淀,再经过布的过滤,就自溶液中分离出来,这些灰黄色的结晶物就是了。
普通10公斤重的生只能炼出1公斤左右的。这种第一道炼出来的呈灰黄色,并非100%的纯品,它仍含有一部分的可卡因。把这种压成块状后,金三角的人通称为黄批。它的纯度为95%左右。精制结晶有一部分会被拿去提炼成更纯的,而大部分就这样装成一包一包运到隐藏在另外的地方的工厂去了。
在那些工厂里,毒贩会把丙酮倒入大搪瓷盆的精制中,然后轻轻搅拌,让混合物自动起化学作用,再把溶液经过滤纸滤过后就得到了雪白色,纯度在99%以上的了。
白块有两种:2公斤装及3公斤装两种。每块的表面上印有“999”三字,表示它的纯度是99.9%,因此,白块又称为“三九”。
至于把提炼成,则加入醋酸酥等化学药品,经过滤,结晶而成。其中最高级的称为“白粉”,“中国面粉”,其含量可达90%以上。
每年由“金三角”产出的毒品中,有50—60吨,全部走私到东南亚和美国等各地。为了把毒品运出,贩毒分子找了许多巧妙办法,如藏在豆芽清洗机里、塞在瓷塑像里、密封在镀锡铁皮罐里,上面还贴有荔枝罐头的标签,或者把毒品缝在出口的金鱼肚子里,还有的把毒品装进避孕套,然后咽到肚子里,再飞往西方国家。
“金三角”的毒品买卖中心为缅甸的班羊镇,毒枭们在这里购买毒品后,利用骡马驮运,经人烟稀少的边沿山区运到缅甸边境的励罕。由班羊镇到勐罕,徒步需20余天。沿途重峦叠嶂,虎豹出没,土匪众多。毒品走私者为防备猛兽吞噬和当地强人拦截及抗拒政府关卡武装人员的围捕,大都组织成烟帮结伙而行。
各烟帮配备武器。武器装备的多寡、优劣,全视烟帮资本多少、组织大小而定。大多为卡宾枪、冲锋枪、来福枪、轻重机枪甚至小型迫击炮。组织强大的烟帮,骡马多达上千匹,人员二三百。最小的烟帮也有骡马百余匹,人枪二三十。运抵勐罕后,批发或分销给来自泰国、越甫、老挝、柬埔寨,甚至马来西亚和其他几个国家的毒品贩子,转运或输出到东南亚其他几个国家和世界其他地区。
在“金三角”地区,贩毒集团强迫当地山地民族卖出的价格,不过每公斤70—90美元,提炼为后,也不过每公斤800—100美元。但在曼谷黑市上,每公斤的价值1.5万至2万美元;而在西欧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其黑市批发价上涨为12万美元;当在美国纽约时,黑市批发价又上升到20万至22万美元;但若拿到其他美国城市零售时,每公斤可价值230万美元。
高利润大多数来源于两个原因:第一,毒品贩卖是非法的。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采取各种措施,对走私、贩卖、等毒品“围、迫、堵截”。因此,这些毒品最终到达吸毒者手中,得经过重重“关卡”,这就使得其价格不断上涨;第二,瘾君子们消费的,并非纯度很高的,而是经过层层中间贩毒者加入其他物质,诸如奎宁、砂糖、头痛粉等,最终成为含量很小的毒品,并逐步的提升价格所致(最纯度可由最初的80%下降为3—5%)。我们以美国市场销售的毒品为例说明。
毒品商在泰国曼谷买到含量为80%的毒品。运到美国卖给第一道中间商,每公斤价格5万美元;第二中间商在其中加入砂糖和奎宁(每公斤加1公斤砂糖和奎宁),使之成为含量为40%的粉末,以每公斤6.5万美元出售给第二中间商;第二中间商买到含量为40%的粉末后,再往每公斤中加入600克砂糖,分装在250克的小包,每包售价1.5万美元;零售毒品商买到这种小包装粉末后,再一次加入砂糖,使其成为含量仅为3—5%的粉末,分装成更小的包,分发给街上的小毒贩出售。这样,原先在“金三角”每公斤800至1000美元的,此时便成为价值2万美元以上的昂贵毒品。
讽刺的是,据法国《费加罗报》10月10日报道,备受争议的巴黎首家吸毒室将于10月17日开门营业,它的全称为“最低风险(毒品)使用室”,可供吸毒者在专人监督下,在此注射毒品并接受专业的治疗。该吸毒室位于巴黎十区,邻近毒品交易活跃的巴黎北站,占地400平方公尺,预计每日接待200人左右,有专门的入口。内设独立的接待室、休息室、注射剂按和就诊处。除有医生在场外,还有治安人员。吸毒者们需要自带毒品来到吸毒室,工作人员将向他们提供无菌的注射工具。吸毒室将每天开放,包括周日。
在法国开设这第一家吸毒室以前,德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西班牙、丹麦、卢森堡、挪威、荷兰以及瑞士等国都早已经开设吸毒室,并且“卓有成效”。想想当年西方殖民者在中国开遍全国的馆,福寿宫,线年,当英国占领整个缅甸后,立马强迫掸邦人民大规模种植罂粟,然后把这里生产的大量运到中国销售,牟取暴利。看到英国人从贸易中获得巨额利润,当时已占领印度支那地区的法国人也垂涎三尺,便组织印度支那地区的富商大贾,从“金三角”向自己控制下的越南、柬埔寨和老挝三国大规模贩运,从中抽取巨额税金。以后,更干脆直接派遣“专家”到越南、老挝北部地区,向苗、瑶、佬、泰等土著居民传授罂粟种植、收割、提炼和销售等方面的技术知识,使这些地区的生产快速地发展起来。
和英国一样,法国从贩卖中掠夺了巨额金钱。据统计,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从印度支那掠夺的金钱总额中有一半来自贸易。这个地区的少数民族酋长们也从贸易中捞到好处,在崇山峻岭中过着王侯般的生活。而法国人留给当地广大少数民族的,则是贫困、愚昧和新的罪过。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重返印度支那,为了对付,法国和当地的部落酋长再次联合起来。双方合作的一个重要条件是:法国人购买对方生产的,而少数民族首长则答应以千万之众“协助”法国人打。这样,老挝西北部地区,即“金三角”中属于老挝的那一部分,罂粟种植和贸易依然保持着“繁荣局面”。
到了本世纪50年代初期,美国人填补了法国人在印度支那遗留下来的“真空”,帮助南越西贡政权作战。美国政府如法炮制,派遣中央情报局官员,帮助老挝上寨山地民族(主要是苗族)中的酋长们训练、组织武装,发给精良武器,拉他们打。但是,只有在美国答应购买对方的之后,才换取了山地民族的支持。最初,美国把收购的运回国内提炼成品,供医疗部门使用。但为时不久,就供大于求,无力“消化”了。
于是,美国干脆撕下人道主义的面纱,与毒枭合作,转而向东南亚各国和别的地方推销。这样,在东南亚地区就陆续出现了许多贩毒集团。它们在收割季节,麋集“金三角”,疯狂收购。而在越南作战的美国士兵为了寻求刺激,也大量吸起毒来。而且除本身吸毒外,还利用种种条件把毒品夹带回国。一时间,越南的西贡竞成为东南亚最大的毒品集散地。
“金三角”的贸易在1960年以后进入“黄金时代”,它生产的各种毒品无声无息地向西方各国和世界各地涌去,强烈地震撼着整个世界。
在扑克投资家此前的《金三角前传:毒与火,血与泪,一支孤军的传奇》里面提到过,当年李国辉立足“金三角”的秘诀就是“三三式”,将他的“复兴部队”分成三股:一股开荒种地,伐木盖房,解决温饱;一股招募新兵,严格训练,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一股便是投入马帮运输业,或自己组织马帮,或者用武力为马帮保镖,向泰国边境贩运,换取金钱。
残军这种传统一直延续下来。段希文选择美斯乐作为“93师”的根据地,也仿效了其前任李国辉的做法。在残军拼凑的人马中,一些当地的天真好奇的少年,投入残军门下。正是在这些跟随残军摸爬滚打的孩子中,成长起“金三角最负盛名的“将军”和“大王”,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罗兴汉,一个叫坤沙。
“金三角”历史上第一个大毒枭是罗兴汉及其贩毒集团。该集团在“金三角”的活动,使得“金三角”成为举世闻名的毒窟、并孕育了下一个更大的贩毒集团——坤沙集团。
美国销路最广的杂志之———《读者文摘》曾经把罗兴汉称为“将军”。如果我们把东南亚“金三角”称为“王国”的话,那么这位“将军”就是该王国第一代”王朝”的创建者。
罗兴汉(LoHsing-han)生于1934年,华裔,罗兴汉是他的中文名字,但从罗兴汉的曾祖父起,罗家就一直住在果敢,他的缅甸名字叫“畏蒙”。罗兴汉出身大户人家,是村中首富,其父人称罗四老板,有四个儿子。
1948年罗兴汉考入果敢县官立小学,毕业后,进入军事进修班,是该班最年轻的一个,学习成绩一般,但野心很大。50年代初,当他还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时,就替流窜在当地的残军军官跑腿打杂,颇受喜爱,因而给他起了“罗兴汉”这样一个中国名字。
从军事进修班毕业后,罗兴汉任当地杨家家族武装的分队长。杨家是果敢县最有权势的“地头蛇”。有一年,罗兴汉闲居家中,染上了赌博恶习,输钱举债,同父亲闹翻,多亏杨家二小姐帮忙,使他跳出了赌场,还清了债务,又开办了一个专门销售大烟的公司。由于这个家族武装的头子吉米杨受到缅甸政府军的围攻,所以他们又投入到逃来缅甸的残军的卵翼之下,大概这样一个时间段,罗兴汉也加入了“国军”。
1961年5月,当“国军”第二次撤回台湾后,“金三角”的形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杨家家族武装被政府军击溃,四处逃散。罗兴汉自己统领一部分“杨家兵”,回到果敢地区,专门替商人长途贩运充当保镖,他的镖局的生意越红火,势力就越大。不久,他被缅甸政府抓起来,以为他卷入了“掸帮独立运动”,罗兴汉进了监狱连声喊冤,声称自己历来效忠政府,并不关心“独立”。
缅甸政府果然很快将其释放,配给人马,委托他为果敢自卫队队长,让他回果敢“叛乱”部队。罗兴汉“有奶便是娘”,利用政府的“上方宝剑”,趁机击溃和瓦解了杨家武装,自己取而代之,当上了“果敢县人民主席”。
罗兴汉的荣升,是有其政治背景的。当时缅甸的奈温政变上台以后,实行军人独裁统治。武装骚扰不断。作为一种对策,奈温允许掸邦民众组织自卫队,规定20人以上的私人武装必须效忠联邦政府,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表面上收编了各路“绿林”,实际上却给走私发放了通行证。
因为,在这穷乡僻壤中,拉得起私人武装的多是贩子。(后来泰国政府利用残军进攻考牙山游击队,这与奈温的做法同出一辙)
奈温拉拢罗兴汉,作为自己的政治玩偶。当时政府当局缴获了罗兴汉集团走私的大量。缅甸军方情报机关暗中与罗兴汉交涉:只要罗兴汉武装愿意改编成忠于政府的地方自卫队,政府便可以归还他们被没收的,同时自卫队在掸邦还有权使用政府控制的公路和城镇走私毒品,条件是必须同该地区的叛军作战,罗兴汉当然乐意接受。
他以腊戍为中心,每年指挥两次运输量在200吨左右的倒卖,收入甚丰,总在六七百万美元之间。罗兴汉拥有数千匹骡马的马帮从事毒品贩运,他还自建若干个提炼工厂,有许多宽大的毒品仓库。在罗兴汉手中,产供销组成了一条龙,他此时成了“金三角”地区第一代“大王”。
罗兴汉贩毒有方,极善交际。泰、缅、老的政府要员、军队长官、海关职员、法庭官员,他大都以金钱贿赂。他的生意不仅局限于“金三角”,曼谷、仰光、新加坡、马来西亚到处他都设有分部。他自建的罗家军,虽然成份复杂,但武器之精良,战斗力之强,连缅甸正规军也不敢小视。非法的毒品生意靠反动武装来保护,而反动武装又有赖于毒品收入来维持。由于罗家军势力的膨胀,政府当局对此深感不安。
1973年,缅甸政府下令,解散所有地方自卫队,上交一切武装。罗兴汉此时羽翼已丰,他拒不理会政府的命令,带起自己的武装,同残部订立秘密条约,互不干扰对方的走私活动,重新与政府军展开对抗。
1973年下半年,缅泰两国政府在美国的军事援助下,采取联合行动,围剿罗家军,扫荡了他的老巢。罗兴汉逃亡泰国,不久在夜丰颂府落人法网。尔后又被引渡回仰光,判处死刑。原因不是因为他贩毒,而是因为他与反叛分子有牵连,阴谋颠覆政府。罗兴汉旋即越狱潜逃。
1974年,他在马来西亚再度被捕,以后下落不明。由于遭到当局的通缉,他只好隐姓埋名,四处躲藏。从此罗家军土崩瓦解,大部分人投奔了坤沙贩毒集团。
罗兴汉的弟弟罗兴民(Lo Hsing—minh)曾在缅甸政府军中任职,专门负责与叛军的谈判事宜。有消息说,罗氏兄弟合谋贩毒,如虎添翼。罗兴汉有其弟作内应,也就有侍无恐,频频得手。1980年,罗兴汉获得大赦,并得到了200万缅甸元(约30万美元)的退赔款,他很快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在腊戍和南泡附近重建地方武装,取代七年前被解散的自卫队。
仰光当局“放虎归山”的计谋同以前一样,给罗兴汉以好处,允许其使用政府控制的公路走私毒品,条件是必须同叛军开战。此举再次给了罗兴汉以重操旧业的机会,但使坤沙集团十分不安,他们意识到政府在打罗兴汉这张牌,企图利用罗兴汉的实力,与之火拼,从中渔利。这样随着罗兴汉势力的再度扩大,坤沙集团与它的矛盾加深了。仰光政府扶植罗兴汉是“项庄舞剑”,意在分化贩毒集团。孤立坤沙,抓住坤沙,将他引渡给美国。
在罗兴汉与缅甸政府周旋时,另一个更大的武装毒品生产贩运组织——坤沙集团早就在孕育之中了。
如果把罗兴汉称为”金三角”“王国”一世的话,那么坤沙则是当之无愧的“王国”二世了。因为当罗兴汉在“金三角”地区叱咤风云的时候,坤沙还是一个不出名的“小贩”。
坤沙(Khun Sa),1933年出生于缅甸掸邦莱莫山弄掌大寨。属有中国血统的缅甸掸族。
坤沙有三个名字,中文名字叫“张奇夫”,缅甸名字为“关约”,“坤沙”则是泰国名字。在热映的电影《湄公河行动》中,由彭于晏扮演的卧底金三角的情报人员的化名“奇夫”,即是坤沙的名字。
坤沙从小未读过书,幼年时失去了母亲,生活在一个破裂的家庭中。后来由其父亲的一个名叫昆山的亲戚抚养成人。50年代初,坤沙曾一度混迹于流窜掸帮的残部中,学会了一些军事常识和技术。后来,他拉了一支专门护送毒品的小小贩毒武装。
1962年,坤沙向缅甸政府宣誓效忠,被任命为“弄亮地区民众自卫队指挥官”,坤沙得到此合法身份,简直如鱼得水。他一方面在自己的控制区全力发展罂粟种植,并设关建卡,征收毒品过境税,建立和提炼厂,直接生产和销售毒品,另一方面他击败和收编各地小股贩毒武装,扩大自己的势力。逐渐地成为“金三角”最大的毒贩,他控制了“金三角”70%的毒品生产和大部分贩运业务,因此,他曾洋洋得意地自称为“大王”。
此外,坤沙在缅甸和泰国均拥有土地。房屋和其他产业,又委托其亲人在泰国的曼谷、清迈和夜丰颂等地为他化名经营珠宝商店。在他的好几名大小老婆中,据说有一名是缅甸曼德勒的拥有捕渔船队的女富翁。坤沙的儿子和女儿都有送到美、英和澳大利亚求学的。
坤沙曾和当局及在缅甸、泰国的特务机关。“外交机构”等有过勾结。为此,1969年,台湾当局曾委托坤沙为“华侨协会联合会第四届执行委员会参事”(一说“委员”)。以此拉拢坤沙为台湾当局的“”和破坏活动效劳。而坤沙也同台湾当局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以求抬高身价。
坤沙控制了“金三角”的毒品生产和贩运的大部后,拼命地把“金三角”的毒品输往世界各地。1967年6月,坤沙组织了至今仍被人们称为“世纪商队”的贩毒队伍——500名武装人员,护送300头骡马和16吨到老挝,出售给当时老挝王国政府军总司令——温拉迪功少将。
当时,坤沙的骡马队的主队由缅甸境内的永弄起程,向着100多公里外的老挝境内的班广进发。班广是老挝境内一个盛产木材的村寨,位于媚公河畔。这里有温拉迪功的一个提炼厂,也是他向坤沙订购指定交货的地点。驮着重重的骡马队,冒着夏天的酷热和雷雨,穿往在热带密林的山道上,从当阳、孟根、孟平等地的小型毒品运输陆续加入行列。行列就像汇集了小溪的河流,慢慢的变大,当到了景栋时,这支沿着山脊行走的骡马毒品运输队,已长达1.5公里以上。
然而,当这支队伍经过军残部控制区时,由于坤沙一方不交纳“买路钱”,双方发生了武装冲突。此时,温拉迪功少将大为紧张,一怕毒品丢失,会减少他的买卖,二怕此事张扬出去,“总司令”的恶名更会远扬四方。权衡得失之后,这位总司令决定扮演一名坚决保卫国土安宁的战士,他建议当时的老挝王国政府首相富马“以毒攻毒”,派遣王家武装“进剿”,装备有飞机的老挝王国政府军于是对正在激战的双方发动突然攻击,最后,坤沙军退回缅甸,军残部退往泰国,而温拉迪功却捡到了16吨!
此次战斗之后,温拉迪功就此变成了霸占泰、老边境一带的大老板。他的5个加工厂日夜不停,把加工出来的源源不断地供应给驻在越南的数十万美军过瘾。当时东南亚黑市上赫赫有名的产品——“双狮地球”牌,就是这位司令的名产。直到1971年,案情败露,这位王家军队总司令才被迫辞职。
至于坤沙,虽丧财折兵退回老巢,然元气并未大损,很快又恢复了昔日声威。因而使缅甸政府深感疑惧,决心铲除这颗“毒瘤”。1969年10月,新任缅甸东北军区司令的史定上校,从司令部所在地东枝向坤沙发出邀请电报,请坤抄前往出席一项紧急军事会议。并派飞机到腊戍恭候,这是一项隆重的礼遇,坤沙踌躇满志,毫无戒备,全然不知隆重的礼遇正是陷阱。当他到了东枝,才发现就没有什么紧急会议,而只有监狱,原来,缅甸政府为坤沙摆下了“鸿门宴”。
就在捕获坤沙的同时,缅甸政府军对坤沙贩毒集团进行了大规模军事扫荡。群龙无首,坤沙集团一时处境险恶。然而,坤沙的参谋长张苏泉脱颖而出,他迅速把残部纠合起来,且战且退,逃往丛山荒野,暂时蛰居起来。痛定思痛,有着一副灵活的、也能说是“高瞻远瞩”的政治头脑的张苏泉,知道贩毒是受人唾骂的勾当,而贩毒武装又变为非法组织,不能再亮出这样的招牌。于是,他灵机一动,利用当地民族同缅政府矛盾,宣称其贩毒武装是“禅邦革命军”(一作“掸邦独立军”、“掸邦联合军”),作战的目的是争取掸邦独立,以此稳定军心,减少矛盾。实则继续干其贸易勾当。
过了不到4年,即1973年4月缅甸泼水节期间,张苏泉巧施伎俩,派遣特遣队在缅甸东枝高级宅区——“笛多堡”的一次盛大宴会上,将两名莫斯科直接派来“帮助”缅政府工作的所谓苏联医生贝特密斯基和维诺格达首夫绑架而去。本来,张苏泉对苏联人并无恶感,他无非是希望此举能造成一次小小的国际纠纷,然后通过交换人质的办法,迫使缅甸政府释放他们的“大王”坤沙。
谁知,苏联对此颇为冷漠;而缅甸政府对坤沙残部施以更加猛列的军事围剿以解救人质。但有人却认为,缅甸政府不是在营救人质,而是打算“借刀杀人”,置人质于死地,使心怀叵测的苏联人和坤沙的“掸邦革命军”之间发生矛盾,以免今后节外生枝。从而彻底断绝苏联妄图“援助”坤沙的打算。在此情势下,张苏泉只好带着两名苏联医生跋山涉水,四处流窜,有时还得用担架抬着两位洋人逃跑。
这件事僵持了一年多,逐渐引起了国际舆论的注意。一些外国报刊对此事大肆宣扬,既谴责苏联对待人质冷漠无情,又不满缅甸政府的“不人道”态度。而对于张苏泉来说,两名苏联人质也倒成了卡在喉头的“鱼刺”,吞吐维艰。然而,张苏泉真不愧是“军师”,不仅足智多谋,而且神通广大。后来,居然把当时泰国军队的总参谋长江萨差玛南上将(70年代后期曾任泰国总理)请出来,居中斡旋。
结果,江萨上将亲自乘直升飞机到满星叠镇接回两位养得又白又胖的苏联医生到曼谷交与苏联使馆,同时敦促缅甸政府尽快释放坤沙。而缅甸政府也在保全体面的情况下将坤沙释放。但要他定居仰光,并每月向缅甸保安部门报告自己的行踪。这是1974年秋季的事。
自然,这位纵捭横阖“金三角”多年的大王,当然不会安于蛰居状态。终于,在1976年2年,由黄金美钞的大力帮助,一辆商用吉普车把坤沙送到缅甸腊成附近的山谷,他从容地回到“金三角”的丛山密林中与旧部“会师”去了。这广阔而神秘的禅邦山林,又成为坤沙大显身手的场所。
这时,张苏泉经营的坤沙旧部——已改名为“掸帮革命军”——虽已有5年历史,的种植和贩卖也甚有进展,但尚无巩固的根据地及强大的贩毒武装,于是,坤沙自掌军权,刻意经营。然而,此时缅甸政府正因坤沙私逃而恼羞成怒,再度派遣军队死死追剿,而其他武装也从缅甸北部南下。坤沙迎战不胜,节节向南败退,最后退入泰国境内,选定军残部于1950年—1951年曾经立足过的泰缅边境那一片地区为基地,休养生息,重操旧业。
这一带地区,泰国军队鞭长莫及,缅甸军队忙于巩固东部地区以对付其他武装,一时无暇南顾。这里东邻媚公河及盛产的缅甸、泰国、老挝三角洲,西与军残部第三军、第五军相壤,是坤沙“王国”发展的理想之地。特别是1978年底,越南军队悍然入侵柬埔寨,缅甸、泰国的注意力移到与印度支那毗邻的地区去了。这更是坤沙集团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于是,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成为坤沙毒品业及军事势力的全盛时期。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坤沙在泰缅边境地区建立了一支数千人的贩毒武装,使缅甸掉邦东部与泰国清迈、清莱、夜丰颂三府接壤的狭长地带成为其“独立王国”。在泰国清莱府夜庄县麦开区,坤沙控制了10多个村庄,并选择了满星叠村(又名“万欣德”、“万兴达”等)作为其“王国”的“都城”。经过坤沙扩建,这一个地区与其说它是个村寨,毋宁称它为小镇。
满星叠在一个山谷中,长3公里、宽1.5公里,四面环山。地势险要,水源丰富,森林密布,距缅甸仅8公里。这里有273户人家,1600多人,内有坤沙集团成员及其家属。镇里有200多幢房屋,都是盖有石棉瓦屋顶、钢筋水泥柱和砖墙的平房。屋里都有电灯、液化石油气、自来水,有的还有电视机,其他摆设也颇为现代化。坤沙仅在该镇就有4幢住宅,其参谋长张苏泉则住在一所庭院式别墅中。此外,镇中有集市、医院、学校、群众集会的广场兼足球尝水库和寺庙,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座发电厂。在镇里和周围有武器库、军事训练场和提炼厂。在镇北部制高点,坤沙建有一座可住1000人的军营,以保护泰北山区的毒品生产和贩运。
在满星叠镇四周的泰国境内,坤沙另建有4座武装兵营:一个驻在清莱府夜庄县帕山区潘河村,有三四百人;一个驻在清莱府夜庄县马开区的木色贾哈瓦,约有二三百人;一个驻在夜丰颂府夜丰颂县苏麦苏村,约有三四百人;一个驻在夜丰府夜丰颂县干河地区,不到一百人。而在缅甸境内,“坤沙”集团的主要据点则在掸邦芒县,与泰国夜丰颂县的帕空河村隔国界相望。该武装贩毒集团的后勤供给,包括照管大小头目们的孩子和坤沙本人财产,均由坤沙的一个内弟统管。坤沙属下的各级头目大多数是其童年时代的朋友,他的一个叔叔坤盛也是其中一名负责作战的指挥官。
坤沙利用出卖毒品所得暴利,建立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彪悍的毒品武装走私护运队,大约4000至5000人。因为坤沙深知,在“金三角”这样复杂的地界,没有枪杆子就没有一切。这支以缅甸山地少数民族青年人为主的军队,不仅有一般的武器如机枪、M一16步枪、冲锋枪,甚至装备有美式短程火箭,在军残部训练下,战斗力日益增强,连“老师”后来也自愧不如。他们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当缅军从缅方一侧进剿时,他们就溜到泰国;当泰缅军合力围剿时,他们又潜入老挝,兵力损失不多。
坤沙治军威恩并重。他本人相貌英俊,像个白面书生,两眼炯炯有神,颇为聪慧,并不凶神恶煞。虽识字不多,却颇尊重“读书人”。他对其同伴讲义气,对掸族人重感情,待人随和,甚至问寒问暖,以示关怀,颇有些草莽英雄的气概。
尽管坤沙贩毒无数,却不准其部下吸毒,他本人也早已戒毒,以为示范。规定任何人发现其部下吸毒均可当场处决。其上层官员也不吸食毒品。
坤沙军队实行供给制,每个士兵每月还发给津贴。中队长以上官员按职务大小在提炼厂占有股份,按股分红,经济十分宽裕,因而大多死心塌地为坤沙卖命。坤沙能在“金三角”崛起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巧妙地利用了“金三角”长期存在的民族问题和民族矛盾。前已述及,在坤沙1969年被缅甸政府诱捕后,他的得力助手张苏泉立即在政治上来了个180度的转弯,把其贩毒武装更名为“掸邦革命军”。并宣称:要为掸族同胞的“自由独立”斗争到底,他们制造和贩运毒品是为掸邦的独立“革命运动”筹措必要的“经费”。
这样,坤沙转眼之间就由“大王”变成了“民族英雄”,把一场从事毒品活动的肮脏勾当,化为“神圣”的争取民族独立的“英勇”斗争。因此,坤沙虽然遭受到缅甸政府军的围剿,但却博得掸邦人士的拥戴和赞誉。
尽管有人嘲笑说:“坤沙们如果是革命军,那世界上所有的毒贩都是革命家了。”但是,人们都不否认坤沙的投机行为是一次颇为高明的成功的政治突破。他的政治投机,竟然赢得国外某些人的钦佩和承认。据说,美国在卡特执政时期,根据保护“人权”的原则,曾派遣一个非正式代表团去“金三角”调查坤沙的“民族独立运动”和贩毒之间的关系。在美国代表团的考察报告中,充满了对坤沙同情的询句。
为了取得美国的支持,坤沙提出,只要美国拿出35000万美元,他可以负责把“金三角”的全部收购,不再使毒品非法流入国际市场。1977年,一些美国国会议员在纽约州前议员沃尔夫的率领下,曾访问缅甸,并对坤沙表示会考虑他的建议。后来,美国卡特政府以“不能和叛军进行后门交易而干涉缅甸的内政”为理由,拒绝了坤沙的建议。
坤沙进入泰国北部以后,“金三角”的毒品发展更快,产量大幅度上升。其“王都”满星叠镇,一时商贾云集,八方聚会。
缅甸、泰国、老挝的人自不必说,凡是到泰国旅行的人都可前去“游览”。许多外国毒品贩子便乘机把毒品夹带出去。同时,坤沙还利用泰国交通便利、对外开放、与西方国家关系紧密等有利条件,把毒品改由曼谷出口。因此,曼谷便取代西贡而成为东南亚的“毒品之都”。致使泰国毒品问题日趋严重,国内外对泰国政府的批评纷至沓来。想当年,江萨上将为坤沙释放而辛劳奔波,殊不知却“养虎为患”,这是上将先生所始料不及的吧?
坤沙集团在泰国境内的贩毒活动,引起了泰国政府的极大忧虑和不安。前总理克立巴莫亲王就指出:“当时坤沙只是小小的集团,不见有什么危害。就好像人身上的肉瘤,开始时以为是普通肉粒,但现在却变成癌了。”前任总理炳廷素拉暖则于1982年1月公开承认:“这个烟毒贩运集团对我国是危险的,他们长期以来在我国从事毒品贸易……我们长期忽视了这一形势。”
为了把坤沙集团驱逐出泰国国境,泰国政府曾经采取了一些措施。诸如:1978年2月,300余名泰、缅军队乘美国提供的直升飞机对“金三角”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扫荡;1982年7月,泰国政府拨出50万株泰市(折合2.5万美元)悬赏坤沙的头颅;同年10月,正当炳延素拉暖总理在美国访问期间,泰国军警组织特遣队深入满星叠镇擒拿坤沙,但未捉住。后来,泰国军警又搜查了坤沙在曼谷的住家,也未能发现坤沙的踪影。特别是1982年1月21日.在美国政府的强烈要求下,泰国军队出动重兵,一举占领了坤沙集团的老剿——满星叠镇,将坤沙贩毒集团主力赶进北部梁山。
然而,坤沙集团并未受到毁灭性打击,他指挥部下抵抗了一阵之后,撤出满星叠镇。然后派出小股武装和泰国军警打起麻雀战来。1月26日清晨,坤沙部队从缅泰边境大其力镇过河袭击夜赛县和液湛市的警察署和泰化农民银行,打死一名警察和4名平民,烧毁汽车5辆;1月28日上午,坤沙兵烧毁8辆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后,又闯入邻近村庄洗劫农户,使得清莱府的夜赛和夜庄两地的居民纷纷关闭门户,游客绝迹。坤沙还扬言将派7000兵马进攻清莱府,洗劫清迈市。
坤沙的这几次袭击和恫吓,使泰国北部城镇风声鹤戾,居民一日数惊,富者纷纷南逃。甚至联合国肃毒组织清迈办事处和美国驻清迈领事馆也恐惧不安,将家属及一般工作人员撤到曼谷,并要求泰国军警对其留在清迈的机构加强保护。
2月3日晚7时左右,一辆载着3个人的蓝色小轿车出现在夜赛市大街上,向路人散发传单。这张由坤沙集团炮制的传单在攻击了泰国政府给满星叠镇民众造成的伤害后表示,他们决定从此不与泰国政府对抗而隐居山林。
果然,到了三四月间,坤沙派其僚属去会见了泰国清莱府夜庄县“救济山地民族发展中心”的官员,要求他向泰国政府转告他们的几点“建议”:
(2)请泰国军警交还在满星叠战斗中所缴获的坤沙集团的所有武器,因为这些武器是用来对付缅甸政府的,而非与泰国为敌的。
(3)坤沙军将尽力做有利于泰国政府的事,以确保泰国北部边境的安宁。泰国总理、内政部长和陆军总司令都收到同样内容的信。但泰国政府断然拒绝了坤沙的建议。
即此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因为有关国家人民的安全,所以政府不接受任何条件。”然而,尽管坤沙的巢穴已被摧毁,但这个集团并未遭到致命的打击;坤沙还可以在广阔的“金三角”的任何地方再建基地,重整旗鼓。“金三角”的毒品还照常往外流,事情远没结束……
坤沙贩毒集团被泰军赶出满星叠镇后,差不多一年多沓无音讯。直到1984年初,其大名又出现在泰国报纸上。原来1982年1月底,坤沙军主力撤出其总部满星叠镇后,重新窜入缅甸掸邦地区,并沿着泰缅边界缅方一侧西行了50多公里,到达一个名叫“多依朗”的村寨。该村南有一个横跨泰缅边界的小山,曾为一支武装占据,坤沙派部队将他们赶走,于是就以多依朗村为新的总部。
1989年,金三角毒品贸易达到最高峰时,坤沙控制了整个金三角地区毒品贸易的80%。
1993年12月,坤沙公开宣布成立掸邦共和国,自任总统,并在泰国清莱府距美斯乐约30公里的“满星叠”设立大本营 。但内部开始走向瓦解,后被迫卸下“国家主席”和“军队总司令”的头衔。
1995年,由于掸族长老发动了“纯洁掸邦运动”,部队出现分裂,近6000名掸邦军士兵脱离坤沙集团,“掸邦共和国”总理也随之出走。佤联军集结1万余人部队,在泰缅边境摆开决战架势,同时政府军3个作战师也做好进攻准备。
1996年,缅甸政府向坤沙提出了特赦。当年1月5日,坤沙领导的蒙泰武装开始向政府投降,到18日,共有9749人向政府缴械,共交出轻重武器6004件,这中间还包括地对空导弹。当天,他出席在他总部洪孟举行的受降仪式。此后,坤沙与4个老婆居住在首都仰光由军队保护的豪宅,缅甸政府出于安定北部民族矛盾的考虑,拒绝向美国引渡坤沙。
2007年10月26日,坤沙在仰光逝世。暂不知其死因,也有不具名的缅甸官员透露坤沙是于2007年10月28日逝世,死后被火化。
随着坤沙时代的结束,当年坤沙集团中的小喽罗,后来制造出震惊中外的“湄公河惨案”的首犯糯康也随之通过贿赂缅甸政府军高层、勾结拉祜族民兵团,开始慢慢地活跃于缅甸、老挝、泰国边境交界之处。糯康收编了坤沙的旧部,慢慢的变成为金三角地区最大的毒枭。
在接下来,扑克投资家将会促进挖掘糯康集团以及整个湄公河惨案背后的更多细节,甚至是电影《湄公河行动》中始终没揭示的那个BOSS和那队蒙面小分队,敬请期待……